變臉

時間彷彿停頓了...
宇宙郤似沒事般繼續膨脹
時針指著十時三十八分
碰見剛出生的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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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小朋友都是來跟宇宙打交道。童是新來的，每當與她閒逛時，在路上，媽媽總是要當導遊，逐一介紹，很忙碌。還好童還沒懂得問我這是什麼，那是什麼。在此之前，媽媽還有時間，真要好好惡補一下，把不認識的都學懂，為‘問題兒童’作好準備！

我總是不能抗拒目不轉睛的盯著童的一舉一動。她的笑、她踢腳、她吸吮肥肥短短的手指、她瞪著那充滿好奇，圓滾滾大眼睛看別人時、她笨拙地嘗試轉身、玩口水、她經常冒汗長著小毛毛的額頭。每天她的臉都在變，總是目不暇給！

童把我帶回人的原始起點，怎樣抬起頭、控制大小二便、甚至連坐起來，走路這些我們認為再必然不過的事情小朋友也要學。原來有那麼一刻，自己也曾是個百份百要依賴別人而生存的玩意。這個小玩意叫做‘人’！

再想想看，老人家老了要坐輪椅、用尿片、要人餵食原來只是回歸原始，讓身體慢慢靜下來的一個過程。小朋友也是從此學起，步向活躍，從而終老，而臉變老。開始是終結也是開始，這個過程叫做‘人’！

媽媽與爸爸的一席話：有能力的話，能付予生命給一個靈魂是富有意義和有使命感的，得來不易。要不然現在的我沒機會寫，你也沒有機會看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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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樹葉被微風吹彿著
耳邊傳來慣常聽見的那旋轉木馬伴奏
我對童說：「我愛你！」
童咧嘴笑看著我

若干年後
童從我身旁走過，離開了家...
最後我們離開了她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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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，童會伸手或彎腰拿她想要的東西，和能夠捉自己的腳了！自從她認識了爸爸的鬧鐘後，每天酲來都要把之把玩一輪，膩了才對其他玩具施暴，例如：我...

*本文啟發自"轉"一文，書於2005年7月8日，離家赴京上工前！這麼一走，來了瑞士... 終結開始是終結也是開始...